“你说的是什么啊，为什么拆开来我都认识合起来却听不明白了呢？”

虽然被对方的突然袭击搞得有点措手不及，但是这毕竟也是少年预料的情况之一，所以虽然还是免不了有些惊讶，但是应对起来却也不至于惊慌失措进退失据。

不过少年啊，话说你不觉得你的回答非常的轻浮么，完全不似面对一个陌生人啊口胡。

“糟糕啊…………”果然，很快少年便在对方那现在怎么怎么讨厌的微笑下发现了自己的失误，于是没过多久，这件包间内便出现了一尊正在风化的灰白色orz雕像。

样子似乎真的是出师不利呢。

“样子李掌柜的似乎并不将咱当成外人啊，真是让咱太开心了啊。”

露出狐狸一般的，完全与那张平凡的脸极其不相称就好像9忽然一副我是死神小学生模样的推着眼睛的不协调感的面容，某个被称作“小七”的男人脸上笑容让少年有种挥拳的冲动。

当然，少年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原因并非是因为身处对方的地盘上不好动手，而是少年忽然有种如果自己的拳头集中了对面之人的面部实际上能够达到为民除害的效果，但是自己却会进入到一个很严♂肃，很有用某人的话来说就是十分具有哲♂学色彩的世界之中。

好吧，应该说这世界上凡是露出狐狸笑容的男性都有成为哲♂学家的潜力么？

“不知这位兄弟找咱来有什么生意，说起来咱家门店不大，小本经营，所以……”

“不不不，李掌柜多心了。咱家的生意李掌柜是一定能够做得到的，而且小本生意什么的李掌柜实在是太过自谦，太过自谦了啊。咱家怎么说在这汾阴城走南闯北的旅客了那么多，李掌柜家的护院那绝对是一等一啊。”

似乎怕对方不信服，还伸出了右手，将大拇指竖得是挺拔无比，脸上也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勒个x，这是何等耀眼的笑容啊，少年有种被闪瞎双眼的感觉。

当然，最重要的是，自从进入这房间开始，少年就有种被破行藏的感觉，仿佛自己的一切表演和掩饰在对方那里都是无用功一般。而对方的那些夸张的举动不过是在配合他的举动。

演啊，你倒是继续演啊，咱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但是为什么自己却没有一点危险的感觉呢？

少年自信自己也算是有过走南闯北的经历，虽然大部分时间遨游在书海之中，但是基本的察言观色以及判断善恶还是自认不差的，少年很奇怪自己的直觉为什么给予自己这样的提示。

不过最关键的问题是眼前之人的面容总是不自觉的与他心底当中的某张面孔重合着。

是错觉么？还是说……

“说起来在下在这汾阴县城还是有些熟识的人，只不过多年在外奔波，也不知道当年的那些街坊邻居什么的现如今生活的怎么样了。”

试探，这仅仅是试探。少年在心底不断这样告诫着自己，虽说他的声音带上了丝丝颤抖。

“哦？在下在这汾阴城内还是有些关系的，虽然称不上‘包打听’，但是却也认识不少的人物，李掌柜的不妨说几个名字，或许咱有些印象也说不定呐。”

依然还是那一副与那张平凡到极点的脸极不相称的狐狸式的假笑。虽然让人很不舒服，但是令少年不得不承认的是，正是这样的表情让少年完全判断不出对方的心理，这种高段位的技能显然不是少年那浅薄的经验可以习得的。

“是么？记得当初西街的林家药铺的掌柜的有一个女儿，是个心肠极好的女孩儿，时不时会免费为大家病，有的时候也会帮助一下周围的街坊邻里，不知现在如何了呢？”

“嫁人了（注）。”

虽然依然还是狐狸的笑容，声调似乎也没有什么起伏，但是为什么少年总觉得对面之人的笑容之中多了几分得意的色彩，而且那狐狸的笑容也让人更有种打上几拳的冲动。

“原来如此，”带着微不可查的失落的语气，少年再一次发问道：“我还记得广德里府衙的沙大叔也是个颇为和善的大叔，虽然上去人很威严很难接近的样子，但是实际上经常帮助街坊们解决一些很麻烦的问题。他的夫人也很和气，女儿也很可爱……”

“嫁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少年觉得对面的狐狸脸变得更加让人想用链锯在上面画上几道呢。

不过说起来这个时代有链锯这种高科技兵器么？嘛嘛嘛，算了吧，在意细节的都是9。

只是，或许是因为某只平凡的狐狸脸（好古怪的感觉）实在是太容易勾引起心底的怨恨，就好像现在身在林虑身边环绕着各种口耐的萝莉的某只正在向大叔大踏步迈进的家伙。

于是，少年决定使用自己已经决定封印了的必杀技，虽然这一招一经使出便会惊天动地神鬼辟易，但是因为是一招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可怕的与敌同归于尽的招式，所以如果不是到了这种地步，少年是绝对不会拿出来使用的。心在痛啊，乃知不知道啊！

一边心中留着血泪，一边脸上露出灿烂的让人目眩的笑容，少年仿佛忍受着心中巨大的痛苦一般一字一顿的开口询问道：“记得延寿里的卫氏粮行的掌柜有一个善良的女儿，叫卫艾的，她的面糊糊做得很好吃呢，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或许少年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心中那种忐忑不安和颤抖已经到了无法掩饰的程度，可以说身边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能发现出他此时的不对劲来。

但是他对面的那位显然不是什么正常的人。

原本那张平凡脸上带着的让人倍感不协调的狐狸般的笑脸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卸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到了可以在脸上拧出墨汁进行绘画创作的可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