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福伯摸了摸后脑勺,闭嘴不吱声了。咋关键时候还给掐住了呢,听得入迷的小鱼儿正急忙催他快说。
“后来呢?”
“啥?”小鱼儿回头一瞧,正瞧见两手托腮得马小玲,这货听到津津有味啊?问道:“你啥时候冒出来的?”
“从你们讲的时候就来了。”马小玲道,“福伯继续说,到底怎么了?”
福伯嘘了口气,说:“我睁开眼睛黄雷早跑没影了,我在胡同口足足躺了半宿,好悬没打出问题。同来的这帮小子太熊,竟然快到早上才找到我。根据事后调查,那晚我是被半块砖砸中后脑的。至于是谁干的,不知道;黄雷跑哪儿去了,也不知道。不过点儿正的是,那把跑丢的刀还是找到了,要不,又要花银子。”在古代没有趁手的兵刃不敢上街,衙门配的刀具都是固定的,当然也有人骚包拿家里的宝剑。(说的是展昭。)
听福伯说黄雷跑了,小玲有些泄气,但一想到那面鼓,赶紧又问他后来的事情。
福伯说事后队里一直在追查黄雷的下落,可把城里都翻过来了,却连一根毛儿也没捞出来,估计是潜逃出去了,就四处通缉令,可也没什么消息。直到半年后,接到省城通报,在当地破获的一起流氓团伙纵火案中,有一个被烧死的人好像是黄雷。
得到这个消息,福伯立即带人赶到广州。据当地衙门介绍。广州城地有两大流氓帮派,经常为了地盘之类的事情生斗殴。但都规模不大。
几年前,两伙人突然又掐了起来,其中一伙把另一伙罩着的青楼给点着了,当时烧死不少"jinv"的,还有几个看场子的马仔。
案后,两方面的人都给抓了起来,大家一起辨认尸体。其中有人说,一个被烧死的马仔叫黄雷。是年前从我城潜逃过来的,扑到这里的老大手下做了个马仔。
广州衙门翻出通缉令一看,还真是通缉犯,于是把这个情况报了过来。
听到这里,马小玲忍不住插了一句:“您看见了,是黄雷不?”
福伯晃晃脑袋:“都烧得乌漆麻黑不成形儿了,跟个烧鸡似的。谁认得出来啊。不过看那体型和块头,倒挺像黄雷的。我特意看了看后背,也烧糊了,什么都瞅不清楚。既然都说是他,还有人讲了黄雷的外貌,我们也只能当他是黄雷了。在那边待了几天。毛也没查着,尸体就给火化了。”古代也没个dna技术什么的。小鱼儿心忖。
看小鱼儿还有些不信,福伯指着鼓面:“你看这个疤瘌。”在他手指的指引下,小鱼儿与马小玲注意到,在鹰状刺青的左翅膀位置处。有一条极淡的条状痕迹,有六七厘米长短。看着有点像抓痕。
福伯一边摸着那条痕迹,一边说:“这条疤瘌是我抓出来的,所以我敢肯定我没有认错,这绝对是黄雷身上的那个刺青。可是,如果说黄雷已经在大火中被烧死了,那么这个刺青、这个疤瘌,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面鼓上呢?难道那晚被烧死的人不是黄雷?那他会是谁呢?如果说黄雷没有被烧死,而是后来被人把皮做成了鼓,又是被谁扒的皮?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黄雷现在是死还是活?想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