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斑指不是韩若矩的?”
沈羲略有些糊涂:“你怎么知道她有这东西的?”
戚九道:“她将它们藏在箱笼的夹壁里,夜里柳絮与其女儿说了几句关乎温婵的家常,便就独自在房里坐着发呆。
“再然后她就鬼鬼祟祟地开了箱笼取这些东西。我等她看完之后便趁机将它们取了出来。”
沈羲看着这斑指,倒有些无语起来。
柳絮与韩若矩年纪都不轻了,而且就温婵那副德性,怎么可能容许他们之间有染?
更不可能还放着柳絮活到如今了。
而柳絮既然是和自己女儿谈论这些,也可以说明她与韩若矩之间无暖昧。
既无暧昧,她自不可能还存着男主人的私物,何况还有这块疑似是温婵才有的帕子……
这两件东西究竟藏着什么猫腻?
如果这斑指不是韩若矩的,那会是谁的?
她凝眉略想,心下蓦地一动,就着珠光又往这斑指内侧看起来!
但是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光亮得看不出任何痕迹,所有的痕迹都在戒面上。
“你知不知道大秦的安国公府?”她忽地抬起头来。
“徐家?”戚九忽然顿了顿,接而道:“当然知道。
“为了对抗周军,徐家满门十岁以上的男子全部出征,七年里只有两个因为重伤而活着回来,最后也在周军攻破京师时从承天门上跳下来死了。
“徐家妇孺提前被送走,但是据说也在半路被当成头号犯人被杀。”
徐家人也全死了……
虽然早就猜想过这个可能,真正听到的时候她还是禁不住心头痛了一下。
徐家也亡了,自然肖家也好不了了。
她的这些亲戚全都是大秦声名显赫的人家,同样也是拓跋人率先操刀的对象。
可是徐家怎么会几乎全都战死了呢?
至少徐靖并不弱,他按理是可以留到最后的。而且十二年前他还不老,算起来才五十多岁,于武将来说正是威风八面的时候!
“那安国公也是死在沙场上?”她说道。
“安国公?”戚九凝眉。
“对!”沈羲点头:“安国公徐靖,他怎么样了?!”
戚九愈加疑惑起来:“可安国公虽然姓徐,却并不是叫徐靖。”
“什么?!”
沈羲瞬间懵了,徐靖父亲到这会儿早已作古,那么下任安国公不是当时身为世子的徐靖又会是谁?!
戚九凝重地望向她:“大秦最后一任安国公,是上任安国公徐渭的次子徐哲。
“姑娘说的徐靖小的并不认识。
“不过,小的倒是曾经听说过,徐哲上头原本还有个哥哥,早在他年少时就已经亡故。不知姑娘说的徐靖,可是这位?”
沈羲望着她,屏息半日也未曾缓过气来!
年少时便已经亡故了?
徐靖压根就没有当上安国公?而是他的弟弟哲哥儿接任了?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