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有些黯然。不过想起当年这小孩子极有可能是三叔,不由又有些很奇妙的感觉。想着他当时虽然才七八岁,但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点玄机,端的是威风霸气。
“自打那以后,这房子是再也没人去住,一直荒废到现在。”钱老头说,“对了,刚刚卖你房子的陈老板,你知道他是谁?”
我心里一动,说:“难道是当年死在里头那个外来户的后代?”
钱老头一抚掌:“着啊,我就说你这小娃子聪明!这人就是当年那人的儿子,他们家是房子的所有人,这么多年来,一直苦于这房子无法脱手。没想到今天来了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蛋,居然把盘子给接了,算是给他挪开了心中一块大石!这陈老板回去之后保准是欢天喜地,要大摆一桌子庆贺。”
我“呵呵”了几声,这么说起来我俩到成了接盘侠,冤大头了。唉,不过买都买了,又能怎么办?
钱老头肃声道:“你这小娃子,听完我说的这些个事后,你们不会还要去住那房子吧?”
我苦笑:“我那姐姐轴得厉害,她要做的事,还没人能拦着的。”
钱老头拍了几下大腿,连连摇头:“年轻人啊,太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以为多读了点书,就什么都不怕。”
我连连点头:“可不就是!”
又说了会儿话,钱老头又劝了我几次,但青子那死女人决定了的事,我又能有什么办法。钱老头见劝说无果,叹了口气,就去了内堂。我坐了一会儿,再吃了几块糕点,拍拍屁股起来回了住的旅店。
见到青子的时候,她正坐在窗边读书。过去一看,是本名字很长的言情书。我就在她旁边坐下,把从钱老头那听来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只说得血流成河,惨无人道。
等我说完后,嗓子都干得快冒烟,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被水,咕嘟咕嘟满满喝了两大杯。
青子不徐不疾地翻着书页,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半晌才“哦”了一声。
“这房子肯定是住不了了,咱们这次就算亏了一万买个教训。”我提议不如再去买个便宜点的。
青子停下翻书的手,皱了皱眉头说:“谁叫你用我的杯子了?”
我又倒了一杯茶喝了,说:“呆会儿给你洗干净就是。这房子的事怎么样,咱们可千万别因为贪小便宜,把命给丢了。那多划不来!”
青子雪白修长的手掌轻轻一按,把书合起,说:“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房子里收拾收拾。”说完就起身出了门,临走还不忘说,“把杯子去洗掉。”
我听着郁闷,又满满的喝了一大杯水,只觉得肚子发胀。一赌气,想着偏偏就不洗杯子,让她喝我的口水。但转念一想,估计是骗不过这女人,到时候要是被她发现了,指不定要怎么收拾我,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去把杯子拿去给洗了。
之后就趁着天色还亮,去了一趟刚买下的永昌区87号。这栋宅子要说造得可真是好,用料也很讲究,比起我家以前的房子不知好了多少。我打小就羡慕能住这样房子的人家,现在可总算是如愿了,只可惜是个鬼宅。在这地方住下去,说不定就得把命给搭上。
一进院门,就被脚下踏起的灰尘给腔着了,咳嗽不止。院里跟钱老头说的一样,确实有口井,压着一块大青石板。我过去绕着那口井转了一圈,这是口八角井,跟死人脸院子里那口井有点像。
但这块大青石板要比死人脸家那口井大得多,我推了好几次纹丝不动,只好作罢。这样就看不到这井里头的构造,也就无法知晓这口井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或许也是口寒骨井?
又去屋里转了一圈,里头积满了灰尘,除了一些破败的木桌椅,也没见到有什么东西。我边看边皱眉,这房子空置了这么久,要打扫起来得废多少劲啊。从楼上到楼下,看了一圈下来,临出门的时候,我忽然发觉有些异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