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原因,当年的程爽天资聪颖、尊师友弟,而且也跟这世一样仗义耿直,”王欣怡摇了摇头,“但是师父说他早晚必定是个大祸害,怕他将来累及师门、有辱祖师,所以就坚决把他给逐了出去。”
“哦,怪不得你以前虽然在神门宫却是叫杨楠为姐姐而不是叫师傅呢!”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杨楠也在旁边插嘴佐证了王欣怡的说法:“欣怡当年确实是带艺进入的神门宫,所以她不能叫我师傅,我们两个只能以姐妹相称。”
我本来想要继续追问王欣怡与程爽他们两个当年的情况,但是瞧见王欣怡眸子里面居然流露出浓浓的伤感之色,好像忆起了昔年往事,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决定尊重人家的隐私。
杨楠则是委婉地轻声说道:“欣怡呀,当初你师傅他老人家有没有说用什么法子可以让程爽改邪归正的?”
“没有,我师傅说他,说他就是一个魔君之胎,一旦魔心苏醒肯定是无人能够制服他的!”
王欣怡叹了口气有些凝重、有些伤感地回答说,“正是因为无有医治之法、没有唤醒之术,所以师父当年才坚决把他逐出师墙的;
这也正是我前段时间虽然认出来了他,却不敢让他知道、不敢与他相认的原因......”
“怪不得上次你说他是你大师兄,但后来却是一直仍旧与他保持距离呢,原来是这样啊!”
我搓了搓手感叹了一下--原本以为王欣怡与程爽之间曾经有些什么,她之所以不与程爽相认是因为程爽已经有了两房夫人呢,万万没有居然会是这种情况。
“不好意思呀胡门主,当时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所以我并没有如实全说。”王欣怡有些歉意地对我说了一句。
“没事儿的,可以理解。那你们聊吧,我先走啦......”
拱手告辞了余锐、杨楠和王欣怡他们三个,我转身朝大寨西苑走了过去,率先找到了柳曼荷。
“门主请坐,找曼荷有什么事吗?”柳曼荷一边请我进屋一边轻声问道。
“哦,有点事儿,我就不进去说了,”既然明知程爽不在家,为了避免瓜田李下之嫌,我站在门口直接说道,“是这样的,曼荷,我想向你打听一点儿有关老九的私人问题,还请不要误会、实言相告为盼。”
“门主你说,只要曼荷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柳曼荷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老九胸前好像有个金翅大鹏雕的图案,平常我也没在意过,所以我想问一下曼荷,他那个图案究竟是什么时候刺上去的啊?”我故意隐去了王欣怡所说的“胎记”两个字,以免误导柳曼荷。
“那个呀,他那个是胎记,并不是找人纹刺上去的,”柳曼荷抬手撩了一下额前的秀发,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说,“当初阿爽说那是胎里带的,我还不相信。但那确实是天生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忙吧曼荷,我先走啦!”我点了点头赶快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开。
对于这等大事,为了安全起见以免有误,后来我又找江小雅了解了一下。
江小雅更是毫不犹豫地告诉我说,程爽左胸上面的那个栩栩如生的金翅大鹏雕确实是块形状奇怪的胎记,确实不是后天找人刺上去的。
“不怕彥青兄弟笑话,其实当初在镇河宗的时候,因为那个胎记的问题我还怀疑程爽那人吹牛不眨眼,”江小雅一脸回忆地告诉我说,“为了那件事儿程爽还干脆用小刀划了一下我才相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然会有那么奇怪的胎记......”
说到这里,江小雅突然神色凛然一动转而盯着我说:“彥青兄弟你今天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呀?难道你九哥他?”
我点了点头:“我也说不清,但我怀疑老九的那个胎记绝对不是偶然,只可惜我们以前没有在意过、没有悟透这一点儿......”
三天以后,甄爱民与临江仙他们请来的高手匠人果然成功复制了一枚夏王神玺。
虽然入手以后并没有夏王神玺那种明显的寒气逼人的感觉,但托在手掌上也是有冰冰凉凉的,而且无论形状大小还是上面的符文和细心作旧所造成的岁月痕迹,都是惟妙惟肖、几可乱真!
更重要的是,甄爱民在旁边献计说,他会在地窖中暗置一个小冰箱,把作旧高仿的夏王神玺放在里面,到时万一程爽要毁掉它的时候,让他根本不容易辨出真假。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
就在杨楠她们几个从四川回来后半个月左右,程爽果然再次来到了哀牢山古巫大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