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但我仍旧心绪难静。
我感到自己的一颗小心脏被那个跌宕起伏的梦境折腾得很是不轻,梦里面简直像是在坐超级过山车一般,时而直冲入云、时而如坠深渊,时而愉悦开怀、心花怒放,时而心惊肉跳、悲怮至极。
但到最后却是让我一头的雾水,根本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居然会与南宫妙晴携手漫步、相拥将吻。
这怎么可能嘛!就算我肯背叛燕采宁,南宫妙晴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更何况我胡彥青从来就没有背叛燕采宁的想法,而且也从来没有想过与南宫妙晴的关系超过朋友之谊!
梦里面虽然俏脸含霜、冰清玉洁的南宫妙晴就在怀中,而且她闭上了眼睛并没有拒绝我的一亲芳泽,但燕采宁那句“胡彥青你还记得燕采宁么”却是深深刺疼了我的内心......
坐在床上平静了好长一会儿工夫,我感到一颗心脏仍旧扑腾扑腾跳得很是厉害,再也没有心思去想韩玉婧为什么会指着燕采宁与南宫妙晴问我她们两个是谁的问题了。
又平静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情绪,我这才赶快先去好好洗个澡。
梦境毕竟只是梦境,一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不仅让我神清气爽,而且也让我的心情豁然开朗--我胡彥青不是个文人,又何必像文人那样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目前最要紧的事儿是让采宁与妙晴她们两个回头是岸才对。
一想到两个清丽娇俏、玉骨清高的燕采宁与南宫妙晴被那个度化咒弄得差点就要古佛青灯地过一辈子,我心里面就直冒火。
好在有黄慧儿指点迷津,好在韩丽妤的这个正阳如意枕可以帮我破了那个度化咒.....
刚刚吃过早饭,燕采宁就要跟我一块去迎请那个佛门圣物。
“阿弥陀佛,是这样,昨天夜里呢,我元神出窍跟万年兄已经去了一趟九曲黄河眼,那里面有一尊白玉雕成的大日如来佛像和一尊观世音菩萨像,正好可以恭迎到哀牢山大寨,”
我一本正经地对燕采宁说道,“原本打算让大哥他今天就找车吊上来呢,但韩丽妤却说明天才是菩提出水见天的吉日,所以只能再等一天。”
一脸憨厚的袁万年也在旁边点了点头,就会说两个字儿:“是啊,是啊。”
有了袁万年在旁边帮我佐证,燕采宁也并没有再次催促。
“对了,昨天回来的时候呢,韩丽妤让我给莲友捎来一个瓷枕,说那是华夏第一比丘尼净检法师当年所用之物,枕之可以明心见性、消除杂念,莲友不妨一试。”我煞有介事地信口雌黄着。
“净检法师?就是那个曾受十戒、在竹林寺修行的第一比丘尼?”燕采宁的美眸一下子亮了起来。
“阿弥陀佛,正是如此,”我竖了竖右掌很是虔诚地说道,“韩丽妤曾经交待说,非清水沐浴、心怀志诚,不可枕其入眠;莲友你可要切切记之。”
说罢这些,我转身回到房间,把那个正阳如意枕交给了燕采宁,并再次嘱咐她说,午休时可以清水沐浴,然后枕之,能够拭净灵台、拂亮明镜,从而断尘根、灭俗念,早日得见菩提。
燕采宁神色恭敬地双手接了过去......
袁万年继续外出巡河去了,而高美翠估计是听袁万年给她透露了些什么,午饭过后高美翠找了个突发急事的借口匆匆出去,说是三点多才能回来,大热天的外面像着火了一样,你们先好好睡个午觉再说......
高美翠离开以后,偌大的别墅里就只剩下了我和燕采宁。
反正燕采宁是紧闭房门不出,我也就放心地图个清闲好好睡个懒觉。
睡得正香的时候,外面的叩门声让我清醒了过来。
“谁啊?”我伸了个懒腰问了一声。
“是我。”门外传来了燕采宁的声音。
我精神猛地一振,知道燕采宁主动敲门找我,肯定是那个正阳如意枕发挥了作用。
虽然心里面一阵惊喜,但我却是强忍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阿弥陀佛,莲友稍等片刻,正打座参禅呢我,不过没事儿,我已经收功了。”
一边说一边非常麻溜儿地穿衣穿鞋,然后到洗手间洗下脸,又拿捏出一副淡然平静的表情,我这才轻轻打开了房门:“阿弥陀佛,莲友找我可有事吗?”
燕采宁迟疑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能进去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