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我将燕采宁约到了寨外的小树林里。
亲密温存了十多分钟以后,我搓了搓手很是凝重地说道:“采宁啊,上次其实我也用了一下那个正阳如意枕,而且那个瓷枕确实是极为通灵,当时我所做的梦全是跟打开黄河鬼门有关;
只是,梦境极为复杂而且惊心动魄,而且好像不太吉利啊......”
燕采宁抬手撩了下额前的秀发,绯红发烫的俏脸也渐渐恢复了白白净净:“嗯,我知道。前天早晨在给女娲娘娘上香的时候我有占卜了一下。”
“结果怎么样?”听燕采宁这样一说,我赶快追问道。
“从卦相上来看,虽然最后应该能够成功打开黄河鬼门,但过程极为惨烈、死伤极为惨重,而且,”燕采宁抬起头来看向了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说道,“好像我也没能活着出来。”
“采宁......”见燕采宁的占卜结果与我所做的那个梦颇为相似,我心里一紧立马伸手搂住了她,只怕一松手她就会真的与我阴阳相隔一般。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呀,”燕采宁很是温柔地将脸贴在我的胸前,“如果我真的不能活着出来的话,我不会妒忌你与妙晴妹妹走到一块的。毕竟初恋虽然刻骨铭心,但真正能走到一块的几率也是最低的。”
燕采宁的话让我心里面更加紧张了,我赶快打断她的话:“别胡说八道!”
“真的不是胡说八道,除了占卜以外,我总是隐隐约约有种预感,感到我们两个,我们两个真的可能会有缘无份!”
燕采宁幽幽地说道,“天下哪有那么多完美的事情呢,如果到最后真的是无法走到一块,我也会真诚祝福你与妙晴妹妹的。”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我就不去试图打开那道黄河鬼门了。”我抚/摸着燕采宁的青丝秀发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千万别这样想!”燕采宁急忙打断了我的话,“如果能够成功打开黄河鬼门,我们两个还有一线希望;如果不去努力的话,我们连一点儿希望也没有--我们一旦结婚的话,我恐怕会死得更快。”
燕采宁的这番话突然让我想到了那个梦境--梦里面,我与燕采宁喝过交杯酒以后,她确实是死在了我的怀里!
“采宁你的意思是,我和妙晴会安然无恙吗?”我思忖了一下转而问道。
燕采宁抬起头来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轻声回答说:“你们两个应该有死里逃生的机会,而且,而且妙晴妹妹也是非常危险的。”
“那么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色问道,“那么,打开黄河鬼门究竟是对是错、是功是罪?”
对于这个问题,燕采宁立即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是对的!绝对是功德无量的!”
虽然燕采宁回答得斩钉截铁一般极为肯定,但我仍旧叹息了一声:“如果采宁你真的不能跟我一块活着出来的话,我一定会在里面永远地陪着你!”
“别瞎说!”燕采宁一下子伸出柔柔滑滑的小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其实妙晴妹妹比我强多了,或许我们两个只能是初恋,而你们两个最终才是走到一块的人。”
瞧了瞧燕采宁那明净明澈的美眸,我心里面慢慢冷静了下来--燕采宁提前告诉我这些也好,至少可以让我但有任何危险就必须挡在她的前面,绝对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由于这一次前往九曲之地的规模空前、实力空前,所以准备工作也必须空前周全谨慎,无论是刀剑武器还是食品饮料等等,都必须充裕无漏。
所以我给了甄爱民三天的准备时间,决定第四天一早就出发下山。
在甄爱民忙碌准备的时候,我抽空又单独找到了南宫妙晴。
“是这样的,妙晴,我想问你一下,就是这次前去九曲之下吉凶如何、成败如何?”在南宫妙晴面前,我神色郑重地开门见山。
俏生生的南宫妙晴回答得也很是干脆直接:“九死一生、死伤惨重,代价极大但最后应该会成功打开黄河鬼门。”
“采宁呢,她的安危状况如何?”我立即问出了这个我最为关切的问题。
南宫妙晴回答得依旧清脆而直接:“采宁姐姐与我一样,活着出来的可能性极小极小,甚至接近于零。”
“这?”我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说了。
“这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嘛,怕死还去那个地方干什么,”南宫妙晴迟疑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其实胡门主你也一样--除非我与采宁姐姐代你去死,否则你活着出来的可能性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