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剪刀被容父打飞,容胭措手不及跌坐在地。
“小胭……”容母颤巍巍地跪在容胭的面前,“算妈求你,别闹了好吗,江阳已经死了,我们要物尽其用对不对,你姐姐还等着他的肾救命……”
“物尽其用,好一个物尽其用!”
容胭笑了,笑的绝望而又凄凉。
“就算他死了!我也不会让你们挖他的肾!”
傅深狠狠皱眉,心头的火气瞬间窜起,对着医护人员低吼。
“还愣着做什么,立刻处理遗体!”
“傅深!”容胭死死地盯着他,“你如果今天敢动江阳,我明天就敢杀了你的容静!”
两方人僵持不下,最后医生只能遗憾宣布,已经错过最佳肾脏移植时间。
容胭紧绷的身体倏然放松,无力地靠着墙壁,才能强撑着不让自己垮掉。
傅深走上前狠狠地捏住她的肩膀,双眼赤红,“很开心是吗?容胭,你永远都这么恶毒!”
呵!
容胭内心苦笑,不想解释,而她漠然不开口的态度,让傅深心头的恨意更深。
“容胭!容胭!你怎么能这么狠!这么狠!容静是你的亲姐姐!”
“我狠?”容胭笑了,“你们为了容静,放弃抢救江阳,你们说我狠?傅深,你等着,我要报警,告你们故意杀人!”
“呵!我等你!”
傅深放开了手,走出了病房。
几天后,容胭穿着一身素衣参加江阳的葬礼,江阳在锦城没有亲人,朋友就她和陈铭两个,陈铭不在,就只她一人。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是江阳难得的一张个人照,他最喜欢拍风景,各种各样美好的风景,就连这张照片,都是人小景大。
她手里拿着江阳早就买好的婚戒,想起珠宝店员说的话,容胭双眼酸涩。
江阳这傻瓜,还亲手给自己和傅深设计了婚戒,说是要祝她和傅深白头到老。
可还没等她把手上的鸽子蛋取下来,傅深突然出现,猛地将她手里的戒指抢过砸在杂草堆里,眼底浮满碎冰。
“昨天才跟我离婚,今天就跟一个死人结婚,容胭,你跟他还真是真爱!”
他以为这个戒指是江阳和自己的?
容胭看着脸色铁青的傅深,只觉得可笑,“离婚协议都签过了,我跟谁结婚,傅先生管得着吗?”
她蹲下身子,耐心而又细致地在杂草堆里找被丢弃的戒指,丝毫不在意雪白的手指弄脏,那旁若无人的态度,看的傅深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