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逛着,眼睛看着前方,心里却反复想着同一件事,眼神没有焦点,面无表情的走着,尽管如此司空玉茹依旧是个非常亮眼的女子,她走过的地方都有很高的回头率,如此引人注目的美女,宋承嗣从老远处就发现了她。
司空玉茹感觉到有人从后面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头,当她转头一看立刻僵硬了表情,心想这阴魂不散的家伙走到那里都遇见他,当心里在踌躇着是要礼貌的寒暄几句还是直接走开时,宋承嗣倒是一脸轻松的说,“真巧啊,你也来逛街。”
“嗯。”昨晚的事还没有完全被消化,司空玉茹无法像宋承嗣那样装得自然,她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反正我也是一个人,要不要一起走啊。”宋承嗣提议说。
宋承嗣说这些话并没有特别意思,谁知司空玉茹却像惊弓之鸟般退后了几步,口里还没发出声,双手已经摆出拒绝的姿势,接着才听见她慌张的语气说:“不用了,我只是出来买些东西就回去了。”
一个被无数女人倒追过的大帅哥,还是头一次遇见一个把她当成瘟神般的女人,偏偏这个女人却又是他此生极想拥有的女人,面对这样的悲剧情节,宋承嗣一是知难而退,二是以真心来感化对方,对事情不轻易放弃的宋承嗣当然选择了后者。
“你不用如此刻意避开我,说真的我对你已经没有那种意思了,大家都在同一个地方工作,我也不想把彼此的关系搞得那么尴尬复杂,做不成情人,交个朋友也可以吧。”宋承嗣一脸真诚的说。
司空玉茹本性单纯,见宋承嗣那么认真的样子,便不疑有他,再说对这个人的认识也不是一、两天的时间,撇开私人的感情不说,宋承嗣其实是个不错的男孩,当初和对方分手后,两人也是一直维持着朋友的关系,直到宋承嗣出国深造后才失去联络。
“我心情不好,所以一个人来这里逛逛。”司空玉茹卸下了心中的防备后,那份郁闷的感觉又重回到心里头,坦白说这时候的她很需要朋友,需要一个可以倾听她心事的朋友。
“其实我也看得出来,是什么事让你如此烦恼呢?”宋承嗣望着司空玉茹眉头深锁的样子,有点担心但又不敢问得太多,后来又见她一直闷闷不乐的沉默着,终于忍不住说:“大家既是多年朋友而现在又是同事,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给你当垃圾桶,把你的问题通通丢进来吧。”
司空玉茹还是默不出声,一个人走路的步伐能反映出他们内心的状况,宋承嗣想起平时看到的司空玉茹,走起路来神采飞扬,一个简单的颔首动作都散发无限魅力,今天的她却像是没了灵魂的躯壳,六神无主的找不到方向。
“你家人好吗?我听佩佩说他们已经搬迁到国外,你怎么不跟你父亲过去呢?”少年时期宋承嗣有拜访过司空玉茹的家人,那时候的司空玉茹已经是单亲家庭,母亲因病早逝,父亲忙碌于工作,司空玉茹和唯一的姐姐感情最好,再后来的事只能从同事口中听说,不过不同人说不同版本,宋承嗣也不确定那个是真实版,唯有从当事人的口中确认。
“这里有我想要追求的东西,所以那时候坚持不过去,不过现在想回来却有点茫然,留下来真不知道是对或错。”司空玉茹突然很想念多年没见的姐姐,如果姐姐现在在身边的话,一定会给她开解。
“有什么问题你说吧,看我能不能帮到你。”宋承嗣这回很确定司空玉茹藏有心事,而且从那淡淡惆怅的语气中,感觉事情似乎非同小可。
“你在美国也生活了几年,对于当地的风俗和开放的思维你能接受吗?”司空玉茹避开说自己的问题,换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题。
宋承嗣以为司空玉茹会继续保持沉默,没想到对方却突然会问起他在美国的生活,虽然有些意外,不过宋承嗣还是很配合的按照问题说出了他的观点。
“那没什么,我都能接受,一个民主自由的国家多好,我认为东方人就是过于保守,有些东西越压制就越难受控制,像他们这样反而活得比我们开心。”宋承嗣说完后则侧头望了司空玉茹几眼,试图透过观察捕捉对方的心思。
司空玉茹闻言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宋承嗣不打算再发言,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这种感觉很强烈,并不是他想太多。
“那你对同性之爱又有什么看法?”司空玉茹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量突然降低了很多,但宋承嗣还是听见了,而且听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