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大敌当前,你们反倒先内讧,这像什么话?”
杨素没想到这两人如此能折腾,当即站出来,沉着脸问红邪:“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如今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何必这样自残?”
红邪冷笑一声,俊美的脸上凝着厚厚的一层寒霜。
他看了百里馥一眼,“你接近半年的布置,如今让人家用了不过一个时辰就全部瓦解,什么心情?”
百里馥气的手足冰凉,“你管我什么心情?红邪,你别太过分了。”
“嗤~,现在知道我过分了?之前我受到重创,你的话,可是比现在恶毒的多,女人,将心比心,你是如何对待自己的伙伴的?现在说我过分了?”
百里馥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才与她为难,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半晌之后,才道。
“是,之前是我不对,还请你看在主上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求?你百里馥也有求人的时候?”
这下,红邪是从声音到脸色都冷了下来,冻的人发寒发憷。
“那你想怎么样?”
红邪的嘴角突然噙起一抹阴冷的笑:“想活?就听我的,敢吗?”
不知怎的,百里馥突然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之感,“红邪,我警告你,你可别胡来,我可是主上的人,你敢动我一根毫毛试试。”
“主上的人?呸,你也配?像你这种水性杨花,一天没有男人就活不了的女人,也配称之为主上的女人?百里馥,你的脸呢?”
百里馥瞪大眼睛,脸上的血色因红邪的话,一点一点的褪尽,争强好胜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听到过如此恶毒的攻击,就算她脸皮子再厚,也不由气的浑身发抖。
“红邪,你今天非要与我死磕到底了,是不是?”
红邪神色间满是阴鸷:“我不过是想让你也尝一尝,别人从你那里受过的滋味儿,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现在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吗?”
百里馥觉得自己真的要被这个男人逼疯了。
“呵……,现在不是?何时才是?难不成等你活着逃出去了,再来追究?女人,你觉得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你还会认?”
百里馥眼中划过一丝阴狠,“所以,你的目的?”
她总算是听出来了,这个男人分明是要借此机会,狠狠的挫挫她的锐气。
也罢,如果能让他出口气,换回一条命的话,倒也没什么不值得的。
红邪眼尾一勾,俊逸的脸上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你可想清楚了?一旦那些毒人爆发,你在这里的基业就全部毁于一旦了。”
百里馥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你以为现在,还有我们立足之地?”
所有的人质,所有的手下,所有的暗桩,在悄无声息之间就被毁了,对方的实力,到底还是被她低估了。
还好,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还有反悔的机会,还有后路可走。
“既如此,那就更好了,现在是有一个办法,不过,得需要你来做媒介,百里馥,你可愿意?”
“你说什么?”
百里馥瞪大眼睛,心脏因着某人的话,险些骤停。
“我需要你作为毒人的媒介,进入纸醉金迷,从内部瓦解他们,这样一来,我们才有生的可能。”
红邪薄凉的唇微微牵起,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么的恶毒,就好似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自然。
可是,百里馥会同意吗?
傻子才会同意吧?
她险些仰天大笑,“红邪,你觉得这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舍己救人,多么高尚啊,这是你死后最大的价值体现。”
百里馥目光如淬了毒一般,阴狠的盯着红邪:“如果我不愿呢?”
红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啊,反正我已经是一个半死之人,大不了就同归于尽呗!”
“既如此,你为什么不干脆自己充当这个伟大的媒介?”
红邪深邃冰冷的眼底满是嘲弄:“凭什么呢?”
“红邪,你自己不愿,凭什么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