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是一定对的事,没有什么是一定错的事,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真正的对与错。”注视着张苏凌的双眼,石心竹神色平静。
“很多人以为谁做的对,所以很多人学着谁做对的事。很多人以为谁做的不对,所以很多人就不去做。就如同恐惧,一个人害怕,就会令另外的人也害怕,一些不怕的人看到其他人害怕,自己也开始害怕,然后所有人都害怕。人云亦云,随波逐流。”缓步走到门口,看着外面那些面上犹带惊恐之色的人们,石心竹眼中满是漠然。
“他们已经渐渐失去自我,而这只是开始,在后来的某一天,他们中的某些人可能会连自己曾经的样子都忘掉。我希望,你能永远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石心竹很少说这么多的话,尤其是对于没什么关系的人。
这个叫做张苏凌的年轻老师令他感觉不错,当初他还在学校的时候时不时要去做心理辅导,这个老师曾经说过很多勉励劝慰的话,而刚刚成军打算抢刀时,他也曾出言阻止。以前他也向其他人打听过这个年轻的语文老师,无论是老师和学生都对他印象不错,着实是一个真正正直热心的人,所以石心竹才不介意和他浪费口舌,换做是别人,石心竹能正眼看他都算不错了。
“……对错?”听着石心竹类似说教的语气,张苏凌没有表现出丝毫反感,眼中反而流露出深深的思索之色。
“行了,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想,我还有事,再见。”石心竹拍了拍张苏凌的肩膀,悠然转身。
“哎,等等,你难道和我们一起走吗”看着石心竹正要离去,张苏凌不知怎么就出声挽留。虽然他也怕这个杀人毫无情绪波动的青年,但是他能感觉到,实际上这个青年并非无法相处。
“哦?你确定要让我留下?”脚步微微一滞,石心竹脸上浮现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却是连头都没回,洒然离去。
“呃……”张苏凌伸出的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扫了一眼不远处空地上的人们,神色迟疑,最终还是垂了下来。
“锵”一道黑灰色的虹光闪电般的飞来,旋转着飞来的砍刀带起一阵破风声,最后精准的插在张苏凌身前的地板中。
“这是……”张苏凌拔出这把黑灰色的砍刀,那上面还有着未干的血迹,显然是石心竹的那把砍刀。
“你应得的。”石心竹走到了绿化带那些参天大树附近,淡淡的声音传入张苏凌的耳中。
有些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石心竹纵身跃起,形如灵猫轻盈诡异,几个起落,就已经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这就……给我啦?”张苏凌愣愣的站在原地,握着手中这把沉甸甸的砍刀,感觉犹如梦幻一般。看着黑灰色刀身上那还未干的血迹,那是成军的血。成军为此搭上一条命的东西,就这般轻易的到了他的手中,他自己好像貌似啥也没干的样子。
巨大的欣喜充斥着他的内心,看着石心竹离去的地方,张苏凌眼中满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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