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却是看向窗外道:
“今天就先算了,天快亮了,等明晚再去不迟。”
唐永鸣精闻言,劝说道:
“大人,那宝物相当厉害,小的觉得还是趁早拿到手里比较稳妥。
京城这地方,卧虎藏龙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别人发现了,到时我们再去,那可就迟了。”
“你也说了,京城卧虎藏龙,那宝物至今都还被镇压着,你怎么确定镇压它的人,现在不在京城呢?
贸然行动,并未上策。”
“可是,迟恐生变......”
唐永鸣精还想再劝夜明赶快行动。
“怎么,你在教我做事?”
夜明的一句反问吓得唐永鸣精一下子跪倒在地,再不敢开口。
泪玲见此,有些奇怪,感觉这老魔头今天有点不一样啊,做事情似乎过于谨慎了,而且还有点儿喜欢小题大做。
见唐永鸣精不再说话,夜明又说道:
“你提供的消息很有用,这个功劳,我记下了。”
说罢,起身离去,泪玲随后跟随。
唐永鸣精长跪不起,一直等夜明二人离去很远,才敢起身......
......
次日一早,连日舟车劳顿的赵玉婉没有贪睡,一早就起来了。
几个月不见,昔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赵二小姐跟着灵璧公主府上的厨子学了一手厨艺,一早便在厨房里张罗着。
夜明身为魔,是不需要睡觉的,即便是一晚上都在忙碌,早晨也不见一丝疲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好好休息了一晚。
赵玉婉见夜明精神很好,愉快的叫他一起享用早膳。
当然,还有灵璧公主、麦穗、泪玲一起。
灵璧公主看着赵玉婉做的早膳,轻声笑道:
“我也只有在玉婉妹妹练习厨艺的时候才能有机会享享口福,不想今日又能品尝到了,也不知是沾了谁的福气。”
“泪玲,听没有,还不好好感谢赵二小姐。”
夜明说了泪玲一句。
化作人形的泪玲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会。
早膳后,灵璧公主打算先拜访一位当朝大人物,当朝丞相,秦泰。
这位把持丞相之位已有六年之久,那怕今年已经七十多了,也不肯回乡养老,仍在为胥国国事“发光发热”。
当今圣上是个荒唐的主,这位秦相爷的名声也不怎么样,私下里不知被百姓编了多少戏码嘲讽。
只是些许民间的所谓民意,又如何能撼动这位的位置呢?
想要改变朝廷的加税旨意,无论如何都是绕不开这位相爷的。
今天腊月二十九,是朝廷休沐日,我们兢兢业业的相爷也在府中休息。
灵璧公主自知一身的烧伤容易惹人嫌恶,提前戴好兜帽等,让人备好礼物,坐上车驾前往相府。
作为灵璧公主的好姐妹,赵玉婉自然也是要同去的。
夜明的形象实在有些寒酸,他又死活不肯换,这样自然是进不了相爷的府邸的,只能在外等待。
相府很大很豪奢,许多人都说其占地面积其实已经比皇宫还大了,只是相府之人拒不承认而已。
门口有石狮子镇守,官气很浓。
夜明在车驾中望向府中,发现一道特殊的气,不由得睁开双眼,仔细观察。
确认是自己需要的气之后,夜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京城这地方果然没有白来,这就发现一个目标了。
再说相府中,灵璧公主即便身为公主,也只能带着赵玉婉、刘云娘两个女流进入,其他侍卫一概不得入内。
在前往正堂途中,经过一片园子时,遇到了相爷的一个孙子。
这位秦孙子,不,这位秦公子衣着华贵,但本人却是瘦骨嶙峋,神态间透露着一股子下流意味,整个人给人一种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感觉。
一见到赵玉婉,便直了眼睛,也不管什么礼数规矩,上来就问这问那。
那神态着实令人作呕,赵玉婉一点不想理会此人。
只是念及此行是陪灵璧公主来求人的,只得敷衍两句。
谁知这位秦公子愈发得寸进尺,就要动手动脚。
幸而有刘云娘这个武林高手,轻易拦住了秦公子。
秦公子见刘云娘也有些姿色,双眼一咪,笑得很是恶心。
这位向来是不讲道理的,更何况是在自家府邸,直接叫来护卫,就要抢人。
好在护卫还是有眼力的,知道不能冲撞公主,没有听命,叫来了管家。
管家知道了此事,只说是一场误会,便领着几女去见秦相爷。
秦相爷人是见到了,可却不那么好说话,连灵璧公主带来的礼物都没有收。
不管灵璧公主再怎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位就是不松口。
“公主所言,未免危言耸听。
朝廷加税乃是国策,本相身为相国,更要为国考虑,朝廷政令,岂可朝令夕改?
再说了,这又不是第一次加税,没什么可担心的。
若公主不敢回封地,便在京城常住,也并无不可。”
“秦相,平州之民,以被逼至绝路,不能再加压力了,否则,必起祸事......”
灵璧公主还想再说,但却被秦相爷面有不悦的打断了。
“公主此行,连一点诚意都没有,本相是不会考虑的。”
“诚意?灵璧满怀赤诚之心而来,怎言没有诚意?”
“公主连身边两个女子都不肯送出,如何谈得上诚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