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笑道:“猜来猜去多麻烦,既然死者是睡在这门板上出事的,再找个活物,放在上面睡一觉就好了。”
元持心闻言,觉得有理,正要让人去找一活物试试。
现场立即有人贡献出一只公鸡来。
将公鸡绑在门板上,看其变化。
众人观之,发现并无变化,一切正常。
夜明笑道:“死者睡了一夜,公鸡怎么也该放上一两个时辰吧!”
接下来就是等待,一群人都聚在门板周围看着。
没让众人等一个多时辰,半个时辰不到,绑在门板上的公鸡就出现问题。
原本一切如常的公鸡,身体忽然开始溃烂发臭,黑烟直冒。
偏偏明明是醒着的公鸡似乎没有察觉一般,身体腐烂也不见其反应。
没一会儿,这公鸡就在众人肉眼可见中,化为一滩腐臭的肉泥。
不少人见此,面色一白,当场就吐了出来。
元持心面色也是不太好看,强忍着恶心道:
“大家都离这门板远些!”
众人相当听话,一个个都躲的远远的。
不少人甚至满脸害怕的看向自己家的门板。
那鸣冤妇人见此,也是大惊,没想到自家门板居然这么可怕。
同时,心中也泛起一丝欣喜之意,立即跪在元持心身边道:
“大人,您看到了吧,大家也都看到了吧!
是这门板有问题,不是我相公杀的人,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围观之人也是议论纷纷,都觉得是她家染上了邪祟。
元持心见此,当场表示鸣冤妇人其夫无罪。
又命人点起大火,将这家两块门板全都投入火中。
这家左右邻居害怕类似的事,也都将自家门板一同投入火中。
大火之下,可见其他门板都是正常燃烧,唯有让公鸡腐烂的门板,烧得“滋滋”响,好像不是木头,而是血肉一般。
一股恶心的腥臭味随之扩散开来,闻之欲呕。
好在,火烧到底是有用的,那古怪门板彻底化为灰烬。
人群中有一人见此,目光闪动之后,悄悄离开,不见踪影。
处理完这事,元持心正打算回府衙,却听一个满是不屑的声音道:
“谁啊,怎么将这里弄得这么臭,真是令人生厌。”
众百姓听到这声音,立即惊恐地躲到道路两旁,颇有一种如避蛇蝎之惶恐感。
元持心看去,见来者乃是一个不满二十,一脸倨傲的年轻公子。
其面目俊美,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自以为很有风度的样子。
身后跟着一群一看就不像好人的恶奴,神态十分嚣张。
“你是何人?”
眼前之人,元持心并不认识,开口询问。
“连本公子都不认识?枉你还敢来平波府做官,真是不知所谓。”
那公子哥一副鼻孔看人的模样,一划手中折扇,对身后恶奴说道,
“告诉他们本公子是谁!”
立马有恶奴上前一步,大声道:
“听好了,你眼前这位,乃是平波府严家公子,严高是也。
我们公子的姐姐,是王爷宠妃,就算是你这所谓知府,也没资格在我们公子面前摆谱,明白了吗?”
本来一脸倨傲的严高闻言,有些不满的白了身后恶奴一眼:
“说我就行了,提我姐的事干嘛?”
恶奴立即赔笑,自扇耳光,连连道歉。
名为严高的公子上前一步,对元持心道:
“你最近好像很嚣张啊,连家里几个老家伙都说让本公子不要来招惹你。
笑话,本公子怕过谁,你就算是知府又能怎么样?
还不是我姐夫手下的一条狗!
告诉你,平波府是本公子的地盘,在这里,你最好夹着尾巴做人。
识相的话,自己乖乖滚回你的书院教书去。”
严高一骂起来,很是起劲儿,正准备多骂几句时,却忽然没了声音。
再一看,元忠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其面前,一手抓住领子,另一手握着匕首,抵在其脖子上。
严高大公子这辈子何曾遇到过这种事,脸瞬间就吓白了。
其身后的恶奴们也是大惊,有人想上来救人,但都被元忠几下打倒在地。
元持心看一眼被吓得快要尿裤子,还死死抓着手中折扇的严高,说道:
“当众辱骂上官,按律打二十大板。”
“大胆,你敢,我们公子......”
有恶奴大叫,但没嚣张起来,就被两个亲卫按倒在地。
元持心扫一眼这恶奴:
“你是奴籍?奴籍骂官,按律,五十大板。”
说着,元持心径直往府衙去,严高等人也被一起押着去。
众人见此,都是欢呼起来,紧紧跟随。
见到真要去府衙,这一下,严高也不免恐惧起来。
只是这家伙,有一股子执拗劲儿,为了面子,死活不肯求饶。
很快,一群人都被按在府衙门口,当众打板子。
骂人的恶奴,五十板还没打完,就一命呜呼。
倒是严高,由于还没到和四家三商撕破脸的时候,元持心还是让负责行刑的衙役收手了,只是让其屁股破皮,没有打死或打残。
最后,是严家人跑来将人接走的。
由于这次理亏严重,严家人没有闹事,灰溜溜的离去。
百姓们见新任知府让严家都说不出话来,欢呼雀跃,都觉得好日子将要来临。
而元持心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严家人离去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