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夜明将军长期被煞气折磨,时常会出现一些癫狂状态,狐女于心不忍,选择以身犯险,去魔窟盗取转移煞气的秘法。
历经艰辛之后,总算得到秘法。
以此法将那浓重煞气转移到夜明将军的兵器中,这才有的兵煞战戟。
本以为这样就能和夜明将军长相厮守,但狐女的想法显然有些天真。
夜明将军当时正值乱世,处处战火,都需要去扑灭。
期间遇到过许多问题,狐女提供过很多帮助......
一直到天下将要平定的前夕,最大的阻碍来到。
不知为何,当时的正玄门掌教和涂山老祖一同找到狐女,强行将之带走,不许再留夜明将军身边。
不久后,狐女就收到了夜明将军受皇帝猜忌被赐死的消息。
闻听此事,狐女悲愤欲绝,相思断肠,不久后,郁郁而终。
妙彤说着这事,哭的万分伤心。
作为涂山一族,她自小就喜欢那些甜甜的爱情故事,没事就会给见到的东西“乱凑鸳鸯谱”。
这一次觉醒血脉,她几乎是以那狐女先辈的视角去看的。
可以说,相当于自己亲历了一遍。
如此,也难怪哭的这么惨。
夜明对于她所说男女情事没什么兴趣,他更关注的是当年之事的本身。
只可惜,那狐女也是个只知道情情爱爱的,对于当时时事不怎么关心,所知都只是自己所见的那些,有些过于主观、片面。
但通过一些分析,也能猜到,夜明将军之事,应当另有隐情。
只是他还是没弄明白,自己和这位夜明将军到底是什么关系。
自从习得《甲子占》以来,夜明每有进步,都会试着占卜一下关于这位的事。
到目前为止,测算结果都显示,自己应该不是夜明将军。
只是到底隔着一千五百多年,对过去之事的测算,实在太过模糊,不知当初到底发生了何时。
至于史料记载,史书一般都会有意淡化怪力乱神的存在,对夜明来说,不足以让他了解过去之事的具体。
稗官野史倒是不少,但过于杂乱,让人分不清真假。
其实要想了解,去正玄门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夜明觉得没必要,为了一千五百年前的旧事,往正玄门去,那不是找死吗?
自己的幻术遮掩虽然不差,但用脚后跟想也知道,经不住正玄门这种地方的查验。
除此之外,涂山狐族应该也知道一些真相。
念及此处,夜明的目光又落在妙彤身上。
见她还在泣泪不止,伸手想要为之拂去泪水。
刚伸出去,又收了回来。
罢了,这些事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此,又如先前一般干看着妙彤垂泪,不为所动。
妙彤哭了半晌之后,心情总算平复下来。
只是看其红着眼睛的样子,就知道,这次的事,足够她记好久。
“大骗子,你说,这事还会重演吗?”
不待夜明回答,就见远处一人快速奔来,口中大呼:
“大人,两位大人,大事不好,知县大人出事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县衙逃出来的严捕头。
严捕头知道,唐世突然变成那样,必然是有什么邪力在作祟,也知道妙彤是知府大人请的法师,自然第一时间就找过来。
见到夜明、妙彤两人后,停在岸边,快速禀报县衙中发生的事。
听严捕头说完,妙彤顾不得伤心,立即道:
“我现在就去!”
抬手扔出手帕,站立其上,飞向县衙方向。
夜明目光往县衙方向看一眼,没有急着一起去,慢悠悠的下船,叫来马匹,骑马行去。
妙彤全速而行,很快就到县衙。
张目看去,便见一座有点人样的巨大肉山在县衙中。
此时的县衙房屋都已经被压倒,手持长柄汤匙的唐世,已经完全化变为巨型怪物。
吃完县衙中一切可吃之物后,肉山蠕蠕而行,轻易压垮边沿的围墙,想要到街上,去吃其他东西。
县衙附近的人早就听到动静,在察觉到问题后,四散逃走,周围暂时倒显得空旷。
唐世手持长柄汤匙,砸开一家米店的房顶,再一舀,几袋米就被舀到勺子里。
正要将之送到嘴里时,却见妙彤出手。
手中拂尘对着唐世一刷,一道光华打在长柄汤匙上。
汤匙一歪,勺子里的几袋米顿时洒落出去。
只可惜,汤匙并未脱手。
受此一击,唐世转过头,看向妙彤:
“妙彤法师,本官做错了什么,为何阻止本官吃饭?”
“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吗?”
“怪物?”
唐世看了看自己的样子,并未察觉问题,有些疑惑道,
“没什么奇怪的啊,不过就是胖了点而已。”
妙彤见此,知道再多说也没有,左手一晃,取出一串铃铛来,轻轻晃动。
铃铛发出清脆响声,音波扩散开来,打在唐世小山一般巨大的身体上。
其满是肥肉的身体受到音波冲击,如同波纹一般起伏蠕动。
除此之外,并不见什么伤势。
显然,这音波攻击,没什么用。
妙彤见此,立即收了铃铛,再将拂尘一挥,撒下一阵光雨。
面对如无数细针一样的光雨,唐世没有硬抗,舞动手中长柄汤匙。
汤匙勺口发光,在唐世一挥之下,竟然将光雨收入勺子中。
唐世也不挑食,将一勺光雨送入口中,喝汤似的一口咽下。
这一口下去,唐世顿时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