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将军听了金五爷煽风点火的话,心里竟然有种想要回京城的感觉。
可是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东吴的钱粮和兵马怎么也对不上,兵马至少差十万,而且国库的钱粮至少也少了一半。
而东吴主又不知去向。邓平是心里藏着事的人,那么他心里藏着什么事,他想做什么,吴主是他放的吗?他放了吴主又能做什么?
金五爷站起来啧啧了几声,出了平阳将军的营帐去找酒喝。现在一边喝酒,一边看水木写给他的信,是他生活的全部。
水木也没写什么,写的都是沈向晚鸡零狗碎的生活,可这鸡零狗碎的生活里,总是让他感觉到这才是活着。
“二殿下。”沈向晚见顾阗已经站在篱笆院的门口,惊喜又意外。
顾阗脸上温旭的笑容如春日的暖阳。
沈向晚赶紧打开院门让顾阗进来。
随即吩咐暖暖去拿些吃的喝的,自己则亲自动手搬来红泥小火炉,准备为顾阗烹茶。
“你不用忙乱,我站片刻就走。”顾阗看着沈向晚忙忙碌碌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放大。
“不忙乱,不忙,反正我也没事可做。怎么说你也得坐一会儿。”沈向晚一边忙一边说,又把椅子用布子重新擦了一遍才示意顾阗坐下。
顾阗打量了一下院子,然后坐在沈向晚为他擦干净的椅子上。
小火炉上点起了火,又放了茶壶,加了泉水。沈向晚这才坐到顾阗对面。
“殿下来怎么也不提前差如山过来传个话,我好提前做准备。”沈向晚擦了擦额角的汗。
天气微微有些发热,沈向晚又在短时间内做了这么多事情,汗珠从额角渗出来,晶莹剔透。
顾阗心里被一种莫名的东西揪了一下。
“看你额角的汗,说了不要这么忙乱,早知道如此我就让如山提前来告知你一声。”顾阗声音温和。
“无碍,无碍。”沈向晚拿出帕子擦擦额头的汗,笑着说。
“我是来给你送地契和房契的。”顾阗说着示意如山将东西拿出来。
如山将一叠子契约摆在了沈向晚面前。
沈向晚满脸疑惑,“殿下,这是什么东西?”
“三间铺子,一个庄子。铺子自然是没有你之前那两个好。庄子也小了许多,而且荒废已久。不过我看你善于经营,转年应该就能有些收成。”顾阗稍作解释。
沈向晚蒙在那里,片刻才有所反应,拿起面前的东西翻看起来。片刻之后,她又震惊的看向顾阗,“二殿下,这些东西都是你的?”
“不是我的,现在是你的。”
“我不是说现在,我是说之前之前都是你自己的,你给了我。”
“不是。我问父皇要的。”顾阗笑了笑,“如若我自己有,我便把我的给你,可我自己没有,只能向父皇要,好在户部那边还有一些。”
沈向晚震惊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泪大滴大滴的从眼眶里掉出来,晶莹剔透,掉在桌面上,啪啪啪啪绽放开来,散发出丝丝水雾。
“别呀,别,你怎么还哭了?”顾阗看沈向晚就这么掉眼泪一时有些无措。
“没事,殿下,我,我就是感动的。”沈向晚赶紧拿帕子擦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