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见那天冒雨送鸡汤?沈太太戏好多。”
“戏多有屁用,还能抵得过公司律师团队的铁蹄?搞不好沈太太想独自美丽,是咱们沈总这厢不太愿意。”
小姐姐不过是站在女同胞角度讲两句维护女人的话,没想到一时置自己于众矢之的——
“你看到沈总不愿意了?你住沈总家床底了?“
“我呸了,还什么独美不独美,你当这是娱乐捧圈?”
什么也不知道的当事人之一许眠,此时沙发上躺尸,上身盖着粉红色毛毯,慢悠悠探出细瘦手腕抽了两张纸巾,紧接着打了两个喷嚏。
她吸吸鼻子,擦的鼻头又干又疼。
嗓子也因为一直辅助呼吸干涩难忍,这场感冒还真是来势汹汹。
杨阿姨出去买菜没回来,门铃响了,她一夜病成十岁老妪,起个身都像身怀甲的孕妇一样笨拙。
磨蹭半天打开门,李然手里提了个质量不错的白色塑料袋,上面印着某药店的logo,奉命送药的终于来了。
“白色包装盒一次一包,紫色包装一次一粒。”
李然站在门外,扶着门框交代,然后盯着她。
许眠回头看看他,“还有什么事吗?”
对方这次态度很好,只是像盯着小孩吃饭的幼儿园老师,语气和和气气的:“沈总说让我看着你吃完药再走。”
李然走进屋,端起茶几上24h恒温的恒温壶,倒了一杯水,把袋子里的药一一摆好,站起来做了个“请吃药”的手势。
“……”
真是让你们沈总费心了呢。
许眠吃完药睡了一觉,下午一点半才悠悠转醒,想停止堕落去上班,艰难坐起来酝酿片刻,眼皮子得有千斤重,挣扎抵抗都没药效来的凶猛,趴下又睡了。
沈易让李然拿的感冒药对许眠的体质来说药效很好,唯一的副作用就是让人发困,许眠每次吃,都得连睡两天才缓过劲。
本来感冒就无精打采,不知道睡到什么时间,身体忽然悬空,隔着毛毯被抱了起来,许眠睡懵了,费劲地睁开眼皮子瞧了一眼,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随时随地英朗干净的五官,也不知道他一天洗几次脸。
药效很快又让她浑身无力,手臂虚软地勾住沈易的脖子,脑袋紧抵着他,“我不是在做春梦吧?”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小,像睡梦的呓语,跟平常的语速全然不同。
抬起一只手在沈易脸上胡乱摸,没轻没重的,他怔住,脸上表情瞬间很生动。
许眠触到男人有些扎手的青色胡茬,喟叹了一声,依旧闭了眼睛呢喃:“这是什么神仙待遇……你吃错药了还是我吃错药了……”
沈易低声问她:“你吃药了吗?”
“嗯?”他发出这个语气词时仿佛在低吟。
许眠想反驳“你才吃药了呢,骂谁呢”,可是刚才一波操作使她力气耗尽,像被控制的提线木偶,神志根本不由她控制,睡着前只隐约听到有个声音在耳边说话,至于说了什么,实在听不清楚。
不是她不给沈易面子,许眠吃了这药天皇老子来了都没办法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