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没有信来吗?”叶庭深看了一眼案前被单独放成一摞的信,好像过了除夕就没有再增加。
“没有。”
没有?叶庭深停下手中的笔。
“派人去江南岫山初词院,看看可是有什么事。”
“是”
不过片刻功夫,承画又折了回来。
“将军,刚刚接到消息,昨夜,逍遥楼阁主帝辞亲自血洗龙啸山庄,屠了武林盟主龙啸全家,老幼『妇』孺,一个都没放过,如今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已有很多正派人士联合起来要讨伐逍遥楼。”
帝辞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大动干戈,此番动作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动到阿染头上了。那么这几天初词院一定有变故,这样的话,小舞......
“派人去初词院,要快。”
“是。”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承画又返了回来,手里拿了一封信。
“将军,初词院来信了,还要派人去吗?”
“暂时先不用。”
“是。”
承画退下,叶庭深拆开信封。
自展兮到了初词院,这是他第一次看从岫山来的信。
一张张,一幅幅,都是她和展兮在一起的画。
展兮『逼』她吃『药』,展兮陪她赏月,展兮抱着她......
好好的纸张在叶庭深手里化为碎屑,帝辞还有此闲心,初词院,当无大事。
叶庭深盯着案前的一摞信,小舞,你说我看是不看?
“将军,我让厨房为您准备了夜宵,您要不要吃一点儿?”
“不用,下去吧。”
“是。”
承画将饭菜又照原样端了出来。
“怎么,将军还是没吃吗?”江踪凑上来看了看,小声地问承画。
承画无奈地摇了摇头,“自从看了从初词院来的信,今天一天都未用膳。”
初词院里,景舞也同样一天滴水未进。
“欺负初染的人已被我杀死,我知就算如此,你也定不会善罢甘休,可为什么连无辜『妇』孺都不放过?!”
景舞右手一把拉住正在喝茶的帝辞的衣领,怒不可遏。
“阿绎,别这样。”展兮试图拉开景舞,帝辞这个人太没有定数,阿绎若是真激怒了他......
“说话!帝辞!”景舞左手一拳打在白玉桌上。
“我就是不愿意放过无辜的『妇』孺,如何?不得不说,你现在这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还真是像极了我那个师弟。”帝辞缓缓掰开景舞的手,一脸不屑,将草菅人命这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如何?”景舞怒极反笑,她很少有这样盛怒的时候,这样凌厉的表情,展兮还是第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