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叶庭深不语,景舞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再问了一遍。
“没有。”叶庭深轻轻握住景舞的手,傻丫头,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
“那你如何做出这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景舞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人人都说叶庭深面瘫、高冷。可她时时看到他,他总是或喜或怒,和一般人也没什么两样。
“将军!不好啦!”
不待叶庭深答话,只见福伯颤颤巍巍跑了过来,言语间还喘着大气。
“何事?”
“老夫人差人来说,说初染姑娘上吊『自杀』了!”
“江踪,带『药』圣马上去丞相府。”
叶庭深话音刚落,景舞只觉手上一空,眼前的人就没了踪影。缓缓收回手,握住虚空里的一抹寂静,她还是头一次知道有人的轻功可以比展兮还好,可以如此变换莫测。
他一定,很着急吧。
“福伯,你差人去我二哥府上告诉展兮速去丞相府。”
“是,夫人。”
吩咐完福伯,景舞才发觉自己的话可能有点多余,丞相府那边应该已经派人传话了。不过,以防万一吧。
缓缓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看着案上摇曳的烛火,景舞想,宁初染不可能真的要上吊,但她一定会让自己受不轻的伤,不死也半死。
她这一步棋走的虽然窝囊,很让人看不起,但的确是好棋。
以命相挟,换做是谁,都不可能冷眼旁观,眼睁睁看着自己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去死。
或许,这将军府真的要再大婚一次了......
真到了那时候她要怎么办呢?问叶庭深要休书?和宁初染争?看了看手心里一黑一白两枚棋子,景舞心烦意『乱』地熄了蜡烛,上床睡觉。
我从来就知道,我想要的生活,不在这将军府。
丞相府这边,灯火通明。
叶庭深赶到的时候,宁初染已经被人救了下来,在床上昏『迷』不醒,脖子上勒的血痕触目惊心。
“『药』圣,你快给这丫头看看!”
被江踪拎着飞来的『药』圣片刻之后也捋着胡子进来了,洛清舒看到『药』圣来了,以为总算能松一口气。
可谁知,“老头子我从来不救自寻死路的人,不救不救!”『药』圣一看到宁初染脖子上的勒痕,便连连摆手。
“你何时有的这规矩,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伯闻,不如还是请御医吧!”洛清舒慌里慌张地看向叶伯闻,如何能想到『药』圣竟然不救?
“且先把你的规矩收起来,曲流灼的徒弟你也能眼看着她死吗?”叶伯闻虽然赞同『药』圣的话,可他是绝对见不得自己的夫人着急的。
“说不救就不救!”
叶庭深一看这吵嚷的场面,立即示意江踪去找展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