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舞缓缓闭上眼睛,慕情,我真的很想你。
“好了,今日我就与你说这么多吧,我想出去喝点儿酒,然后呢,回凤舞宫住上几天,等将军府的热闹过了,我再回去。你也知道,我不喜红的。别担心凤舞宫没人照顾我,我可以每日都去大哥的东宫蹭饭啊,还能偶尔来看看你,这样不是很好吗?”
景舞将牌位在怀里又抱了抱,才缓缓地放回原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了出去。
“你是在里边打滚儿了吗?身上这么脏。”莫邪满是嫌弃地为景舞斟了一杯酒。
“白衣服就这点儿不好,随便沾些灰尘就拍不干净。”景舞端起酒杯慢慢抿了一口,方才在里边与慕情说了那么多,让她格外清醒。酒可以喝,但不可以多喝,她要尽快养好腿伤。
“不是说要陪我一醉方休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吗?这酒也是我的,地方也是我的,如今你连喝都这么敷衍,这恩报的也太随意了些吧?”
“说笑罢了,他日你若有难,只要不危及国本,我景舞也必帮你一次。”
“当真?”
“当真。”
“那我就记住景三公主的这句话了,以酒为证,日后可不许反悔。”莫邪伸出堪比女人的手,将自己和景舞的酒杯都斟满酒。
“以酒为证。”景舞笑饮入喉。
“你倒是痛快,但不是听说你一饮即醉吗?就不怕在我这儿不省人事了?”
“今日我倒想醉,但就偏不醉,你说好笑不好笑?”景舞说罢又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你若是想借酒浇愁,可就糟践我这些好酒了。”莫邪截过景舞送至唇边的酒杯,反手便泼到地上。
“那你这样便不糟蹋了?”
“非也。”
“呵!”景舞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我行我素的异族王子啊!
“莫邪,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为什么会娶慕情呢?以你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公主,她到底,有哪一点让你想利用呢?”
“景舞,查慕情的死因对你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
莫邪笑的古怪,景舞觉得心头很不舒服。他的意思明明是她最好不要再纠缠真相,可景舞却总觉得莫邪的心底其实是想要自己查下去。
“那你是说还是不说?”
“景舞,我这个人,一向不做无利可图的事情。”
莫邪突然靠近,将景舞散落在肩上的头发绕于指尖,景舞下意识的后倾,却依然能感受到莫邪近在面前的气息,那气息像他本人一样神秘而又让人充满好奇。
“你想要什么?”景舞一把扯过自己的头发,警惕地问道。